沈教授从钢琴凳下取出一大块淡绿色的毛巾,应该是新的,干干净净。温浅傻乎乎地站在排练厅的中央,男人看了眼不敢靠近又已经进来了的小丫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自己迈开腿走到了温浅身旁。
大毛巾展开,叩在温浅沾着雨水珠的头发上。
温浅头上扎着的那两个小啾啾也被他食指一勾,取下。温浅的头发已经留到过了肩,松松散散垂在白皙的脖颈旁。沈教授用那个大毛巾把温浅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揉了个边,黑色头灯挂在手腕上,与腕表粘连在一起,红色小爱心球球摩擦着表盘底部沙沙沙沙地响。
沈苏御一言不发地揉着温浅,熟悉而又让人眷恋的淡淡香水味从他的毛衣中手腕下弥漫着,温浅被他说不上来用力还是就是那个样子的力道给“欺负”了好些下,突然就感觉委屈巴巴的。
他就像是在惩罚她,惩罚她的大逆不道,可是明明是他先不理她的啊,她还给他努力织了那么久的围巾……
“手里提着的是什么?”沈苏御终于开了口。
温浅的眼泪“唰!”地下子喷涌而出。她还没把东西递上去呢,就先开始掉起了金豆豆,憋着不敢猛哭的那种!看起来就好像没做完作业去面对老师,老师还没开始训话,小孩倒先哭上了。
“围、围脖……”
“这么快就织好了?”
“……嗯。”
“转过身来。”沈苏御接了温浅的盒子,轻轻放在身后的凳子上,然后按了按温浅的肩膀。温浅红着鼻子像只落水的呆鹅,摇摇摆摆转过身去,沈苏御站在她的身后,
攥起她后脑勺上的一缕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