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御。”
“……”
沈老爷子问了些沈苏御这兔崽子最近又跑去哪儿了,一年半载也不回家!沈苏御胳膊撑着桌面,微笑着谈育苗场的事情,温成也跟上去,讲小渔村那边这一茬苗又挺好,沈老爷子听得头头是道,沈夫人说“苏御这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啊!”。
好像只有温浅和陈闻搭不上话,温浅也不是说不了,但她不太想融进去,一来每年育苗的行情都不一样,今年的她完全没参与;
二来,陈闻完全是外行了。
这里面就数他俩小,年轻的小两口干脆自个儿玩了起来。温浅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在餐巾纸上画了一大个好烦好烦的表情包,然后用胳膊悄悄推给陈闻。
陈闻觉得挺有意思,也给她画了两个笑脸。
两人私底下推来推去,玩得不亦乐乎。对面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椅子拉开声音,大人们的交谈戛然而止。温浅正在给陈闻画第二十八还是二十九个表情包,被那重重的推椅子摩擦地板的刺耳声,给惊地抬起头。
只见沈苏御转过身,说了声“抱歉”,
“我去趟洗手间。”
“……”
屋内瞬间有些静默,沈夫人看了看温浅和陈闻桌子间的那串小人,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地,突然开口问道,
“浅浅……打算和小陈什么时候……”
温浅回答道,
“下个星期三去登记。”
“三月十二号,我生日。”
“哦哦哦……”沈夫人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得出来相当的落寞。
沈长明也在一杯一杯喝酒,没再说话。
沈苏御回来坐下后,就低下了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握住就被的指尖被水浸泡过,还湿漉漉的。
酒过三巡,喝酒的基本上都红了脸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