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声音:“这不很明显么?他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当然也不是男人第一次光着屁股从他家跑出去。
男人想起来,记忆犹新,满肚子气:“果然你这个小混蛋!”
江野一动不动。
男人气得拿起地上一个空酒瓶,怒气冲冲的指着他的鼻子:“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个小混蛋不可!!”
“砸。”他淡定的指了指自己的头:“往这里砸,要是砸不死我,死的就是你。”
少年眼里没有半分对他的畏惧,反而凌厉得似把刀,多和他对视一秒钟都跟被慢性凌迟一样让人心底发寒。
“你以为我真不敢?”
其实他还真就不敢,说要打死江野的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毕竟他是一个外人,要是打坏了江野,他不仅要赔钱,还要坐牢。这娘俩都是阴沟里的老鼠,指不定从此以后还要讹上他。
可他又不想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面前丢了脸,所以只能动动嘴皮子:“我真动手了啊??你要现在去把我衣服捡回来我就不打你。”
他还在那做样子的时候,手里的啤酒瓶被一只消瘦的手的夺走。
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下,女人把酒瓶狠狠砸在了江野的头上,肉眼可见的,少年的额头开始流血,酒瓶渣子碎了一地。
江野怔在原地。
江玉手里还握着一半的瓶颈,亲手打了自己儿子,她的心里没有丝毫波澜,脸上平静得可怕。
如他一般,江野怔愣一会儿后,又恢复了那副淡漠的深情。
母子俩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相似度到达了百分之七十以上,可以说江野是完美的继承了自己母亲那凉薄冷血的气质。
一旁挑事儿的男人也是没想到平时看着柔弱削瘦的江玉居然也会有这么可怕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