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弄的邀请函呢?”余白问。
“额……”沈念回过神,有些尴尬的挠挠太阳穴:“等会就会到吧,是慈善会主办方邮寄过来的。”
“嗯。”余白放下笔刷:“你继续画吧。”
他脱下围裙往外走去。
沈念喊了他一声:“师父你又要去哪啊?”
余白:“去医院看看我妈。你看一下画室,如果有谁找我就让他打我电挂。”
沈念焉巴巴地回应:“哦……”
余美丽因为脑溢血,成了植物人,这一趟就是七年,吃喝拉撒都靠余鞍山早晚伺候。余白偶尔也来,但要忙自己的工作,没有时间陪他们。
余白站在电梯里,电梯往四楼去的。
出电梯的时候,他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男人。那男人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喘息起来,喘息的声音很是粗重,急促,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他带着黑色口罩又带着一个黑色鸭舌帽,余白看不见他的脸,他似乎也不想给他看见,一直低着头。
“你没事吧?”余白出于担心询问他,那男人扶着电梯墙,沉闷的喘息了好久,才回应了一声:“我……没事。”
声音很好听,低沉有磁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跟含了把沙似的,磨人耳朵。余白再熟悉不过这种声音,一般这种嗓子都是烟抽多了才会变成这样。
“你看起来……”余白想伸手帮助他,被他下意识躲开。那男人压了压帽檐,打断他的话:“我没事。”
见他很抗拒,余白也没多想,扭头离开了。他离开后,那男人才缓缓抬起一张脸,帽檐下,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难过。
他跑到了厕所里,打开水龙头疯狂的洗着自己一双颤抖的手,明明一点都不脏,可是他怎么也洗不干净。
脑子里不停的闪过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