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就是。”
余白退后两步,小心翼翼的从洗手间退出来,生怕声音大一点会吓到那只羚羊。一直退到看不见江野后,他忍着心里难受的情绪转身离开了。
在他走后没多久, 那俊雅的医生自我催吐,对自己的手段之狠,终于把那些药丸吐了出来,再抬头看镜子时,镜中那人在冲自己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是邪魅的。
余白回到画室就开始一言不发的画画,沈念坐在他旁边,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师父,你为什么这个表情啊?”
余白没有说话。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沈念有点自讨没趣,但还是舍不得离开,托着腮换了个姿势看他。余白总是能影响他的心情,他不开心了,他也会跟着不开心,他的时候开心,沈念吃什么香。
余白在画玫瑰花,眉眼中透着一丝哀伤,看样子他又开始睹物思人了。他一直把他师父这种时不时就会发作一阵的情绪,叫做老毛病。
他认为他师父得病了。
而且还总爱在发病的时候把他当做那个男人的替身。
沈念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鬼使神差的向他喊了一声:“亲爱的。”他故意压低了嗓音,声音温温润润,含着少年情犊初开的爱慕,听起来很舒服。
余白持着画笔的手忽然停顿。
沈念像是看到一丝希望似的,兴奋的眨了眨眼,又喊:“宝贝。”
得到的是余白烦躁一句:“闭嘴!”
沈念被喝得一愣。
余白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刚刚的情绪失控,沉默了一会后,把声音放低了些:“以后不要再喊了,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