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毓成意味深长地望着他们,笑了笑,道:“还真是巧。”

既然七年前南邵、北狄能那般凑巧,在先太子谋逆案发生之时进犯大周。

那眼下的巧合又怎么不行呢?

朱毓成望向霍珏,“鲁大人手上的那本账册我看过,如今他正同宗大人一起调查此案。那账册是你从兵部找出来的,你如何得知那账册出自齐昌林之手?”

前日他收到定国公递来的消息后,便走了趟都察院。从鲁伸嘴里知晓了这账册,又听宗遮提起,那账册出自齐昌林之手。

七年前,凌叡与北狄、南邵勾结,私底下送出大批银子,让他们齐齐攻打大周,制造混乱。

那些账册,按说应该是销毁了的。齐昌林偷偷用胡提的笔迹复制出一模一样的账册来,想来是准备东窗事发之时,拿来自保用。

以朱毓成对齐昌林的了解,他那人的确会留这么一手。可这么重要的东西,按说,他不会放在兵部的官衙里。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个平日里没什么人会去的杂物房,似乎是一个藏起这账册的好去处。

但齐昌林从来不信这一套,越是重要的东西,他越要紧紧攥在自己手里,日日都能看得见摸得到,方才会安心。

也因此,在朱毓成看来,账册既然是藏在兵部,那就不大可能出自齐昌林之手。

霍珏自是猜到了朱毓成的疑心,他抬起眼,微微提起唇角,道:“齐尚书的发妻,秀娘子,如今就在内子经营的酒肆里做厨娘。兴许次辅大人与秀娘子见过一面后,就能知晓为何齐尚书要冒险留下那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