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呵护疼爱自己的夫君面前,自然要心安理得地享受照顾,谁吃饱了撑的那么剽悍?
但对上无关紧要的家伙,心狠手辣总没错。
两个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血溅当场,然后满脸不可置信地倒下。
符行衣一手叉腰,歪了歪脑袋打量他们。
须臾,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甁,放在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手中,并将死者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
等到尸体彻底僵硬.了,费尽力气才能掰动他手的时候,便缓缓起身。
“两人被王妃身上藏着用于自保的毒匕划伤,为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便拼死夺得证物藏于掌心,终毒发身亡,而王妃一介弱女子受此惊吓,竟重病不起。”
符行衣编排着自己想好的故事,以此引导市井的流言蜚语,按照自己的预想发展。
那个小巧的白玉瓶是聂铮给的,里面装着一味极难寻觅的毒.药。
上一次枕边私语时,符行衣说出了自己的发现,见聂铮眉头微蹙思忖片刻。
他猜测跟踪之人是太子派来的,就拿出了白玉毒瓶,让自己将毒瓶伪装成“证物”,被那些人“如愿”拿到。
按照聂铮说的话,做完一切之后,符行衣深吸一口气,手忙脚乱地跑出了小巷外。
先柔弱而惊慌地叫“救命”,再装作昏倒在地。
不多时,就有镇和王府的人闻讯赶来,麻利地将自己抬了回去。
后续的事不出意料。
补了半个时辰的觉,醒来之后,符行衣却连杯茶水都见不着。
即便丸子不在,其他侍女照顾得不甚周到,但也不至于连杯茶都忘了上。
“聂铮不过最近少回府了一些,又不是要休妻。”
符行衣下榻伸了个懒腰,揉捏着酸涩的脖颈。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这就想着从我身上找自豪感了。”
她推开房门,喊了孙嬷嬷过来来。
“王妃有何吩咐?”孙嬷嬷毕恭毕敬地行礼。
符行衣抿唇轻笑,悠然道:“平日里负责奉茶端水的是谁?看她颇有懈怠,想来是身体不适。我这人最是心疼姑娘,尤其是娇弱的小美人。既然事做不好,不如放她出去休养。”
孙嬷嬷微微错愕地抬眸,“王妃?”
“怎么?”她笑吟吟地歪歪脑袋:“我连打发一个婢女离开的权力也没有吗?”
孙嬷嬷极快地低下了头:“奴婢不敢。”
符行衣似笑非笑地关上了门,坐在妆台前,把玩奁匣里的金簪。
不多时听见叩门的声音,便让方才那失职的婢女托着茶盏进屋。
婢女跪下之后,竟不卑不亢地开口:
“奴婢昔日在宫中当差还算利落,被陛下赏来王府做事有些年头了,今日怠慢了王妃实属无心之失,还望王妃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符行衣轻瞥了她一眼。
她话里话外都拿皇帝当挡箭牌,摆明了是个派来明着监视聂铮的细作,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索性随手甩了金簪,正巧打中她手中的茶托。
小小婢女的定力当然不如行伍之人,当即失手打碎了茶盏。
符行衣故作怜悯地叹息:“真可怜,簪子就赏给你了。”
然后头也不回,不紧不慢地道:“还要留下吗?”
婢女满脸扭曲:“我是陛下派来伺候王爷的奴婢,你竟然敢动我?!”
符行衣噗嗤一声乐得开怀,饶有兴致地笑道:“我还是皇帝亲笔下旨,让聂铮把我当姑奶奶伺候的王府女主人呢,动你怎么了?”
说完便一脸嫌弃:“赶紧滚蛋,别碍眼。外面的事已经够让我忙了,谁稀罕在后院里收拾小丫头片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