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浩天在大随的诗坛上,已经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千万不要惹胡雪亭,她不给人生路的。”有人胆颤的道,一大群人点头,薛浩天以后多半只能去种地了。

那么,就不太适合表现出对薛浩天的倒霉的痛快和鄙夷了。

人家一个小小的挑衅,身败名裂,回家种地,还要再讽刺,讥笑,就很没有风度了,叹息几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什么的,才比较符合有风度有素质的人的言行。

忍笑实在太辛苦,好多人面部扭曲,只能举袖遮掩着脸,或奋力自虐。

有人一边用力的拧女儿的胳膊,一边仔细的教诲:“人越多的地方,就越要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真实感情,这才是社交的第一要诀!”

女儿流着泪:“娘亲,疼!”

“哈哈哈!原来薛道恒的孙子,竟然是最无耻最不要脸的文抄公!有此家教,只怕薛道恒的诗词,也来得蹊跷,只怕也是抄了薛家老祖宗的诗句!”弥漫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花园中,忽然有人放声大笑。

是谁这么嚣张?

众人一瞅,却是李浑。

花园中的夫人们又开始小声的教导子女:“看,做人只有做到李浑这种级别,才能言行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