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呢!”又是一个门阀阀主怒吼,竟然在长安大本营遇到骁骑卫,这是耻辱中的耻辱!长安的骑兵必须立刻杀光骁骑卫,砍下胡雪亭的人头当尿壶!

一群官员无奈极了,胡雪亭的骑兵烧了田园就跑,这长安的骑兵到现在为止没有能够找到他们。

“无耻匪类!”一群阀主齐声大骂,堂堂骁骑卫竟然没有勇气作战。

远处,有无数百姓仓皇的向长安奔逃,见长安的城门已经合拢,立刻哀嚎了。“快开城门!我等是关中百姓!”“救我们!”“阀主,我是李四啊!”

哭声凄惨,这城头上的士卒们不忍的看向阀主们,不如开了城门,让父老乡亲们进城吧。

“不要开城门!”某个官员忽然指着远处,惊骇的叫,“胡雪亭来了!”远处,数百骑飞快的靠近,看服饰,正是骁骑卫。

“弓箭手准备!”长安城头的士卒们反而高兴了,几百骑兵也敢攻城,立刻就射杀了他们。

“都稳住了,等我号令!我们只有一轮的机会!”某个将领喜气洋洋的道,一群弓箭手用力的点头,这弓箭居高临下,可以射到百二十步远,三五百弓箭手齐射之下,定然能够干掉百余个骁骑卫,然后就是骁骑卫落荒而逃了。

“盯着那个背上有黑色旗帜的!”将领兴奋极了,胡雪亭这个蠢货最喜欢背上背旗帜了,简直是靶子啊。“别管其他人,只射胡雪亭!”

“老天爷保佑,一定要射中啊!”一群弓箭手开始祷告,这时候立军功,肯定飞一般的飙升,小兵升将军都有指望。

城门下的嚎哭越来越响亮和凄惨,却再也没有人在意,人人都死死的盯着胡雪亭等人,干掉胡雪亭,这关中之困自解。

“还有三百步!”城门上的将军估算着距离。

“还有两百五十步!”胡雪亭的马蹄又近了不少。城墙上的一群弓箭手兴奋极了,胡雪亭竟然傻乎乎的想要杀到城墙下,砍死那数千逃难的百姓?那胡雪亭就死定了!

“准备火箭!”那将军不蠢,天下还有谁不知道胡雪亭身上那白白黄黄的蓬松纸甲防砍防刺,就是不防火。一群弓箭手低垂箭矢,绝不让火箭过早的暴露在胡雪亭的眼前。

疾驰而近的胡雪亭高高举起了右手,数百骑停下。长安城墙上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将军,那将军脸色铁青,一字一句的道:“二百步!没到弓箭射程之内!”

一大群官员死死的看着那个将领,你确定没有多估算距离?要不要射一箭试试?那个将领死死的盯着胡雪亭,怎么可能估错距离,这长安城门外每一百步,都有他悄悄做下的标志。

“胡雪亭,你不知廉耻,丧尽天良!”某个官员忽然开口大骂,周围的官员立刻醒悟了,只要胡雪亭想要对骂,就自然而然的会走近些,然后就会被弓箭射死了。一大群官员毫不犹豫的跟着大骂,花样百出。

胡雪亭淡定的看着城墙上,道:“下马,休息!”数百骑跳下马,有人饮水吃食物,有人给战马喂着水。

长安城墙上骂了半天,见胡雪亭不为所动,渐渐的安静,胡雪亭果然是军中老手,怎么也不会进入城头弓箭射程的。

“胡雪亭这是想干什么?”有官员问道,既不靠近,也不攻城,更不谩骂,这是为何?

“难道,是想要用巫术!”有官员颤抖着,胡星君的大名天下爱谁人不知。城头上数千人死死的盯着胡雪亭,没看见她燃香作法,这才松了口气。

“我长安有龙气护身,小小的妖法哪里敢在龙气面前放肆!”某个官员大声的道,周围响应的人一片,也不知道是真的信了,还是安慰自己。

远处,有一彪军马出现。

“是守军赶到了!”有官员大喜,外出寻找胡雪亭的军队终于赶到了。

“这个蠢货,耽误了时间,这次往哪里跑!”有官员眼尖,看到数千步卒之后,隐隐有上千铁骑,定然是长安的守军早已发现了胡雪亭向城门而来,却坚定地等到了两路军队汇合,有步卒有骑兵,占据了绝对优势,这才开始进攻。

“干掉了胡雪亭!”城头上欢呼声一片。

长安城下,胡雪亭翻身上马,举起了长剑,厉声道:“骁骑卫,跟随胡某杀尽贼人!”数百骁骑卫大声欢呼,一跃而上。

长安守军中的骑兵从步卒的身后出来,慢悠悠的列阵。骑兵将军看着骁骑卫的器械,放声大笑:“还以为骁骑卫的铁骑多么了不起,竟然是近战骑兵!”其余长安骑兵也是大笑,骁骑卫骑兵的手中全部都是刀剑。

“我等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长安骑兵将领大声道,手中的长(枪)高高的举起,直冲向天。一千长安铁骑同样大声欢呼,高举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