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淡淡的道:“陇西的社会本来就是崩坏的,只是因为有胡雪亭拿着屠刀站在门口,这才团结在一起。可万里迢迢去西突厥啊,谁敢保证自己不饿死累死病死在半路上?”
“陇西本地人,百万流民,关中难民人人都在想,拿着屠刀的胡雪亭迟迟没有杀进来,反倒是自己人要逼死自己人了,这世道究竟怎么了?”
房玄龄微笑了,一点点的负疚都没有:“这生的希望消失了,左右是个死,谁能够不崩溃?面子既然扯下了,为什么不砍死那些造成自己困苦的人?”
“我只是揭破了残酷的真相,所有人自己做出了选择而已,我没有杀一个人。”
众人默默地看着房玄龄,这种话也就只能骗骗小女孩。
“陇西本地人,百万流民,关中难民因为死亡就在眼前而疯狂,而我,还有你们,因为死亡就在眼前而疯狂,很稀奇吗?”房玄龄灿烂的笑着。
众人沉默,愧疚和残忍同时在心中涌向。
“吾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胡雪亭总是做出不顾一切的事情,现在终于明白了。”房玄龄收敛了笑容,严肃无比。
“人到了绝路上,真的会疯狂啊!”
“李建成,李神通要我们死,我就要所有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