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数千董景珍部士卒大呼冲上。
“杀!”千余大越士卒厉声大吼。
刹那间,惨叫声四起。只是片刻,数千董景珍部士卒死伤过千。
“救命啊!”某个董景珍部士卒惨叫着蹲在地上,前一刻还是一起喝酒吃饭的兄弟,此刻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茫然的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滚开,不要挡路!”某个董景珍部士卒撞开了同袍,飞快的向后方逃。大越的士卒都不是人,绝对打不过的,不逃就是死路一条。
“敢逃跑的立刻杀了!”迟了几步的董景珍赶到,面红耳赤,几千人打一千人竟然一个照面就崩溃了,只怕中军帐中的萧铣和沈柳生已经笑晕了。
“向前!向前!一直向前!直到战死!”大越士卒中再次响起了口号。千余人端着滴血的长矛排成一线,大步前进,每个人之间的间隙完全一模一样,长矛的高度更是整齐如一,千余人前进仿佛一个人似的。
“这还是人吗?”不少董景珍部的士卒惊恐的看着他们,根本想不通这大越士卒是如何做到如此整齐的,但这超出想象的整齐带来了如山一般的压力,任何人看到这枪林就像看到了一只长了无数獠牙的猛兽,根本鼓不起作战的念头。
“老子当兵是为了发财,不是为了送死!”某个董景珍部的士卒毫不犹豫的转身就逃,白痴才会以为可以打赢那一千大越士卒呢,没看见地面都在颤抖吗?
“谁敢挡路,老子就杀了谁!”某个董景珍部的士卒大声的对着身后的士卒嘶吼,别以为督战队,或者是董景珍的亲兵精锐就了不起,老子疯起来自己人也杀。
近万董景珍部士卒互相推挤,在战场中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