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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就是大力推广儒。”裴矩道,别管儒家中的好坏,全部强行推广下去。“愚民才好统治。”他笑着。

杨暕和义成公主互相看了一眼,缓缓点头,波斯人被儒家迷惑得不行,推广下去很是容易,而拉其普特人的种姓制度其实和儒家的家天下的概念有共通的地方,也就是统治阶级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天然高高在上的,想要推广儒家的礼的难度也不是很大。

“只要选择性的推广儒。”义成公主道,她会通知那些残存的儒教子弟重新修改儒家的思想,加入种姓制度的合理性,以及推翻统治阶级就是不爱国等等。

“只要民众以为我大随的天子是不可动摇的,是神圣的,这大随的江山就会牢固百倍。”裴矩道,华夏百姓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万万不可推广的。

“我们必须稳固高层,联合中层,打压底层。”裴矩冷笑着,种姓制度切断了p民上升的通道,那又何必在乎p民的想法?干脆将p民的利益彻底踩在脚下。

杨暕和义成公主微笑,在百姓忠心耿耿或者不敢反抗的情况之下,继续推动格物道就不太会伤到自己了。

“当所有百姓都对随神忠心耿耿,种姓制度和儒深入了骨髓,才是我们的第三步。”裴矩说道,声音中带着些遗憾,这第一步需要的时间或者只是三年五年,这第二步只怕需要三十年五十年,他是绝对等不到第三步了。

“改良儒学。”裴矩笑着,他会在他的有生之年把墨、法、格物道与儒学融合,形成一个能够自洽的新学派,然后就是这个学派与胡雪亭竞争了。

“物竞天择,学说也是如此,儒家输了第一仗,未必就代表输到了底,而胡雪亭也未必就一定是对的,几十年后才会知道胜负如何。”裴矩淡定无比,若不是胡雪亭自己也没有把握,她怎么会三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