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这是……逃难去了?”玉扯了扯嘴角,看着脸色发黑的聂锦容道。
聂锦容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不悦的开口:“住口!”
玉一愣,不过也不在多说什么。
跟在自己主子身边那么多年,聂锦容的性子玉还是能够摸得清的。
眼看聂锦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玉也能想到点什么,直到一进房门,聂锦容脱下外头的长衫,洁白的里衣上沾染的血迹让玉正经起来。
“侯爷你受伤了。”
“你不是在说废话吗?”聂锦容无力的给了玉一个不和善的眼神。
随后自己就坐在了床边,想要脱下里衣换药,虽然马车走的不快,可是一路的颠簸,还是让聂锦容的伤口开了裂。
玉端着金疮药,解下绷带时,看着聂锦容的伤口,清秀的眉毛一蹙道:“梅花镖?”
“嗯。”聂锦容禁闭双眼,淡淡的嗯了一声。
不过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任由玉心事重重的把药上好,关门离开。
聂锦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只觉得心乱如麻。
谢明娇受惊慌乱的眼神,就想一只误入猎人陷阱的小鹿一样,以及谢明娇看到他眼中的露出的惊喜,自己受伤时谢明娇眼中的不安……
这一切,转瞬而逝。
在脑海中取而代之的则是谢明娇出现在香烛店的身影,让聂锦容不由觉得谢明娇放着城里那么多的香烛店不去,偏偏和夏容一起出现在他面前,最后谢明娇遇到危险也没有见到夏容的出现。
两种心情,反复交错折磨着聂锦容。
不知道是不是越想越心烦,逼迫自己,还是怎样。终于,一个时辰以后聂锦容才沉沉睡去。
又或许是屋子里的熏香的功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