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这一路都没被人看到。
傅柏凛的库里南就停在出口,沈棠初一言不发,就像个安静的逃犯被押上车。
他打开副驾的门,沈棠初却视而不见,径直绕过他走到后座,自己别着手拉开门,歪歪扭扭地坐进去。
从小她就被教育,除非是坐计程车,否则不可以坐后座,对开车的人很不尊重。
沈棠初一直谨记。
可现在……
她低头看了眼手腕。
算了,他都这样了,今天晚上本来也没什么体面和尊重,倒不如随心所欲一点。
傅柏凛懒得和她的小脾气计较。
他开车上路,从广南路到沈棠初家这条路他很熟悉,本来拿出手机准备导航,才发现根本不需要。
一路上都很安静。
傅柏凛很少自己开车,更没有开车放音乐的习惯,静得能听见彼此清浅的呼吸。
在有限的空间内无声交错。
沈棠初忽然打开车窗,让风透进来,外面的声音也随之卷入。
车内是很私密的空间,就像刚才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电梯。
空气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擦出电流。
这样一来就像在她和傅柏凛之间加上一层阻隔,让她觉得好受多了。
他开车很稳稳。
车速始终保持在限速范围内。
速度却不慢,加上夜间路面车辆少,到她家才二十分钟。
远远就看见她家别墅大门上繁复的花纹,沈棠初松了口气,这兵荒马乱的一晚终于快结束了。
傅柏凛单手把着方向盘。
从后视镜里,他看到沈棠初忽然松下双肩,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