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希尧怔了一秒。
他一手撑着球杆,一手捏了捏眉心,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着,我说我家那小东西你还不乐意了是吧?兄弟……护食啊你?”
傅柏凛的确不乐意。
就算是他发小,沈棠初亲叔叔,他听着心里也不痛快。
傅柏凛:“你舍不得,那就把我那辆拿去。”
“……”项希尧淡色的瞳仁不禁凝住。
他嘴边笑容愈盛,眼神吊儿郎当的,“来真的啊?”
“车在我私人车库里,晚上我让人开去给你,但有一点,”傅柏凛狭长的眼中情绪莫名,他垂眸,轻声说,“别告诉她车是我的。”
男人一贯冷漠,眼神如一片清冷的湖泊,深不见底。
情绪也藏得深。
多年的交情,项希尧看得明白,傅柏凛这么说,那就是不想藏了。
也可能是藏不住了。
他拿手碰了碰下颌,桃花眼散漫地眯起。
男人一旦开窍,就不会放过垂涎已久的猎物。
更何况是傅柏凛,他野心勃勃,更是天生的猎人。
事情开始有意思了。
项希尧挑起眉。
呵。
以后告不告诉熊孩子,那得看他这个叔叔的心情。
……
项希尧心情很不好。
自从沈棠初拿下驾照以后,开车上路的热情日渐高涨。
梁今韵女士不放心别人带她上路。
就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项希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