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也不敢真的惹周骜,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把自己的报纸拿过来。
杭姿探头看了一眼,耐心解读:“这题选C,having表伴随。”
周骜伏案整理自己的笔记,嘴角随意的勾了一下。
……
后一节自习课下,杭姿去打水,往回走的时候表情忽变,三步并两步往回走,伸手就要抢——
周骜眼疾手快,直接把她笔记本抽走,坐到位子上慢条斯理的翻看。
杭姿看一眼前排,还好人都不在。
她拧眉看向周骜,隔着一个位子对他说:“还给我。”
周骜当没听见。
他猜的一点不错,她做了两套笔记。
一套是根据自己的错处来做的,早就工工整整写在笔记本上了。
另一套,是那两张用来敷衍他的纸。
虽然田恬打趣她进班晚,前面没做的作业都不用做了,但她本人很自觉。
不仅在交钱后把前五期报纸全写了,而且她自己这份错题笔记详细整洁,重点清晰。
如果放在两天前,周骜真的不懂她为什么会做这种事,甚至会误会她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笔记都做两份。
可是今天,看着她借了田恬的报纸,就顺带帮田恬复印,连折痕都要小心翼翼解释,他忽然觉得她这人活得挺累的。
就是那种不想和身边的人闹任何不愉快,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让人讨厌,追求表面的完美。
同一件事,别人才刚开始想第一步,她连第十步怎么走都想好了。
刚才下课,她抓着他问笔记的事,不是在关心他。
是怕他找她借笔记。
她和其他人一样不想借。
可是她刚转来这两天,一直在找别人借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