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亭斜眼看张晓刚,就这智商,也就只配当龙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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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中,酒过三巡。众人微微有了几分醉意,有人低声问道:“胡雪亭会不会动手……”他伸出手掌,掌似如刀,用力向下一压。胡雪亭在京城的作为,他们早已打听清楚,是个不在乎人命的主儿。

巡检冷笑:“那是有骁骑卫给她撑腰。”就和纨绔子弟为了个西瓜,毫不在意的打死人一样。没有背景深厚的老子撑着,这些纨绔子弟怎么敢这么做?换了地头,去了异地他乡,为什么这些纨绔子弟就老老实实,遵纪守法,扶老太太过马路了?还不是没了人撑腰,就立马认清形势了。

胡雪亭以前为所欲为,就是仗着有张仪同,有杨恕在背后撑腰,才敢为所欲为,否则这么作死,早就被人砍成十八段了。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胡雪亭现在什么都没了,怎么敢放肆杀人?谁给她的胆子杀人?”巡检大笑,胡雪亭想招呼人动手,别说巡检司的兵丁了,就连衙役都指挥不动,难道指挥她的奶妈动手?要是胡雪亭以为武勇,亲自动手杀人,那就更妙了,他们立马就组织全县的百姓去府城跪地请愿,知府不管就去京城,看胡雪亭能不能承受违法杀人的惩罚。

“我们要做的,就是坚决不要和胡雪亭对着干!”主簿再次提醒,目光在一众衙役的脸上扫过,其余官吏或者是有文化识字的,知道怎么敷衍了事,或者只是间接下属,不担心直接冲突,就只有这些衙役是县令的直接下属,一定会和胡雪亭首当其冲的发生矛盾。

“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坏了大事。”衙役班头笑,主簿想要逼走或者架空县令,关他事,他才没有蠢得带领衙役们和县令作对呢,只管阳奉阴违,出工不出力,落不到错处就好。

街道上,忽然有喧闹声,有很多人向着县衙的方向跑。

“是胡雪亭闹出了事情来了?”主簿等人立刻就知道了。一群人互相打量,要不要回去看看。主簿皱眉,回去会弱了气势。“你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他对着酒楼的老板厉声下令,酒楼的老板恭敬的点头,急急忙忙亲自去了。

一群官吏在酒楼中淡定的喝酒聊天,心里不管想什么,起码脸上毫无异常。

丹阳是个小地方,酒楼老板很快就回来了。

“大事不好!”酒楼老板努力挤出惶恐,主簿冷冷的看他,这种腔调都没什么人信。“说!”

酒楼老板用如丧考妣的声音道:“县衙贴出了告示,招募新的衙役,新的文书,新的……”一连窜的报下去,酒楼中一大群人脸色大变。

“她想干什么?”主簿莫名其妙,胡雪亭不会这么愚蠢吧。

“她想培养自己的心腹?”典史道,这点谁都看得出来,胡雪亭认为手下不听话,不如重新招一批心腹更简单,只是,大随朝虽然算不上一个萝卜一个坑,时常会蹦出一些冗员,但是,多少还是有规矩的,胡雪亭作为县令,胡乱招人,显然是违制的,很容易被人告状问责。

酒楼老板站在那里,脸色依然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