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面对儿童,他可能会在给他扎完针后夸他真的真的很勇敢。
面对胆子小的大人,他也会一样的哄,告诉他打针一点也不疼,眼睛一睁一闭,完事。
可是现在,他不是那种医生,他是一个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应该说在某个跟他所处的世界没有一毛钱关系的地方,独自挣扎着。
他觉得自己有一点心酸。
酸着酸着,他就感觉有一只手覆上了自己的脑袋,动作极轻的抚摸着。
他愣怔了一瞬,目光从对方的腰摆一寸寸的往上面看去,漆黑的正装,血红的胸针,还有锋利的下巴,深邃的眼眸。
君君不臣。
楚衍整个人都不知所措地僵硬在了那里。
君不臣也显得有些震然。
刚才的那个举动,完全是没有经过思考,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这样做了。
好像他的大脑天生就觉得,在遇到这样的情况的时候,他就应该用这样的方式温柔地安慰他,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犹豫。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君不臣的血眸中又破笋而出般的浮现了一抹幽蓝的光芒。
当他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时,很快的就放下了手,表情有点不自在的看向窗外。
君忘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不动声色的握住了楚衍完好无损的另一只手,目光幽暗,仿佛在宣誓着什么。
楚衍一时之间觉得有些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