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垂眸在周彦四周看了看,瞅了瞅,挺纳闷地问:“只是,周师侄你的后腿呢?”
“噗!”台下弟子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看来他们的太师叔不仅护短,还记仇,刚才二长老说月师叔拖后腿,立马就给找补了回来。
云璟和月引都是沉默地看着时兮,眼中都带了些许探究之色。
若说昨天还不明显,今天就能很明显察觉到师父的性格不一样了,以前是清寒孤傲,现在就是那种懒洋洋的漫不经心。
说话还挺毒。
被当众下不来台,周彦脸色有些不好看。
江岸虽然也有些纳闷不解,但这种场合还是替周彦解围岔开了话题:“小师叔,这些弟子资历尚浅,没多少实战经验,届时还得劳烦小师叔照看一二。”
时兮目光往下扫了一眼:“行,只是吧,我性格不大好,这听话的还行,不听话的指不定都轮不到别人,我亲自收拾。”
她的声音不大,但广场上的人都听地清楚,那些下山历练的弟子连连点头,甚至在心中暗忖:原来小太师叔喜欢乖巧听话的。
动身的时候,周彦看着其他弟子都御剑飞行,似是担心地走到了时兮面前:“小师叔,御剑飞行的话,月引师弟残疾多年,怕是没有……”
周彦尚未所说,时兮手一挥,一艘精致华美的船舫浮于空中:“我的弟子,就不牢周师侄操心了。”
周彦自讨了个没趣,一挥衣袖御剑离开。
“轰隆!”忽然,船舫就在起飞的周彦身旁发出一道震天的声音,周彦被吓得一个没站稳,差点从剑身上摔下来。
稳住身形后他寒着脸回头,就对上了时兮似笑非笑的目光,她懒洋洋地轻叹一声,以长辈的口吻教导:“周师侄,你这御剑飞行不过关啊,还是要多练练!”
周彦脸色铁青,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看着船舫如疾影般离开。
云璟御剑与众弟子同行,所以船舫之上仅时兮和月引两人。
“小徒弟,你都盯着为师看半天了?”时兮放下手中的书卷,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月引,“可是觉得为师生的好看?”
月引冷着脸移开了目光。
心中却有几分狐疑不解,他虽和师父关系并不热络,但也能看出,从昨天醒来之后,师父就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