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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嫔笑道:“额娘要操持家务,还要为本宫做蜜饯,真是辛苦她了。”

“有娘娘这话,想来纳喇氏福晋的辛苦就值得了。”

白公公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说来娘娘不知,奴才昨儿个去贵府上,却瞧见福晋脸色憔悴了不少。”

宜嫔心里咯噔一下。

手里拿着的蜜饯似乎也不怎么香甜了。

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额娘想来是经常为哥哥弟弟们担忧吧?”

宜嫔兄弟多,可阿玛不过是个三官保,虽然说这职位和皇家关系密切,又承办皇室和宫廷事务。

可是这里可是京城,有句老话说得好,京城里一个砖头砸下去都能砸中几个三品大官,更不用说现在旗人都被拘在这四九城脚下。

要论关系,要官职,论血统,宜嫔的兄弟还真得发愁。

偏偏几个兄弟还都抬不上台面,整日里溜猫逗狗,逛窑子捧戏子,于是,二、三十岁都没个正经差事的兄弟多了去了。

“哎,”白公公仿佛没听出宜嫔的暗示,“宜嫔娘娘,福晋是为了那边那位发愁啊。”

他双手抱拳朝景阳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宜嫔心沉了,随手把蜜饯放到一旁。

“这事本宫能怎么办?难不成要本宫和善妃鱼死网破!”

她说到最后,语气里有戾气!

白公公吓了一跳,忙道:“娘娘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福晋当然不会害您,不过是章佳氏得了诰命,而福晋却没有,如今被人笑话,她才,才神色憔悴。”

原来是要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