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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到叶秋雯的时候,她照例问一句:“要不就用这个?”

叶秋雯摇摇头道:“还是大点吧。”

她在学校里一直都是榜样,必须要吃得多才行。

冯秀英只好又去碗橱里拿个大碗,送到叶秋雯手里。

阮溪阮洁几个人拿了碗没多留,装起碗筷便背著书包出门走了。

阮红军出了门就开始哀嚎,说不想去学校吃猪食。

每次忆苦思甜,吃的确实就是阮溪阮洁在乡下喂猪烧的那些东西——稻壳打碎的糠拌上野地里采来切碎的野菜,加上水烧开煮熟,要多难吃有多难吃。

阮溪也想哀嚎——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增加这种吃猪食的经历!

到学校坐下没多一会上课铃声响起,班长直接组织班级同学出去到外面排队,拿着碗筷到操场上集合,一个一个去大铁桶边领忆苦饭。

碗太小的少不得要遭两句批评,碗大的自然就被表扬两句。

阮溪阮洁这种碗不大不小的,没有批评也没有表扬,领了饭以后跟着班级的队伍去到一边,拿着筷子对着碗里的猪食犯难,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再难受也不能倒,有老师和班干部看着,必须得全部都吃完。

阮溪每次都是先拖上一阵,对着碗里的米糠野菜做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然后闭上眼闭住气,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放到嘴边一口气快速吃完了事。

吃完了胃里不舒服想吐也忍着,忍不住那就前功尽弃了。

而每次吃完这碗饭看主席台上的老师夸叶秋雯那些吃得多的忍时,阮溪都眯着眼,忍着想吐的欲望想——这优秀学生当得也确实有够不容易的,厉害!

这样的优秀学生,她还是不争着当了,她就当个普通学生吧。

当个普通学生,带着阮洁搞搞学习就算了。像今天这样吃忆苦饭,再像别天那样到农场拼命抢着干活扛麻袋,诸如此类这些挣表现的机会她就不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