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虞婳问出来,杨祁抱着杨三郎进去,没一会儿出来,递给她一把匕首。

匕首很普通,刀柄被磨得光滑,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把用了很久的匕首。

她拔开看了一眼,刀身很亮,刀刃也很锋利,插回去揣进怀中,道了一句:“谢了,兄弟。”

“借你防身用,回头还需还给我。最好还要去药铺买一些外伤药,还有水跟盐火折子也要准备一些,别药没找到,把自己渴死饿死在山里,我可不想媳妇没讨到,平白多三个儿子。”

“那不挺好,一文钱都不用花,白得三个儿子,养好了,以后享清福。”

虞婳开玩笑,把家里的钥匙丢给他,瞅着板着脸一丝不变的杨祁,怀疑是个面瘫。

她跟杨祁挥挥手,转身走了,不用杨祁说,她也知道要准备那些东西,不过水什么的她不需要准备,盐巴跟火折子倒是需要准备,至于药什么的,那就不用了,回头山里她自己采,就不去药铺花那个冤枉钱了。

虽然她是个百两小富婆,但不该花的钱,她绝对不花。

当然,她所谓不该花的钱,得她来定义。

潘柳儿在自家门内,看到虞婳从她家走过一会儿才打开门走出去,看着那走出巷子的女人,她跺了一下脚。

“那个什么祁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放着我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完整的不要,去要一个生了三个孩子的破烂货。”

气死她了。

气也没用,那一脚差点要了她命,昨晚更是疼了一宿,今早她疼得没耐活,顶着被娘骂的风险,要了点钱,打算去看大夫。

总之,她现在对那个男人是无比的恐惧,没有了任何念想。

但她不甘心,不明白自己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离开的虞婳,知道潘柳儿又在偷听,她没把潘柳儿放在眼里,只要潘柳儿不找茬到她面上,那她不会主动去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