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哪能听不出来这人是在说反话,没有在意,她扯了扯儿子的袖子:“找着人了,你跟娘赶紧去看看你的三个外甥,别打牌了。”
“那不行哦,得打到黄昏才准走,你这走了,我们这桌岂不是打不成了。”
“就是,不能走,那童生外甥也跑不了,打完了再去见,正好还能赶上吃晚饭。”
“就是就是。”
田大川本来是想走,听牌友这样说,落不下面子便不走了。
“娘,你一旁坐着等吧,我这个时候走不妥。”
田氏心里着急跟儿子说事,但想到她现在是童生外婆,不能闹,最后只能坐在一旁等着儿子。
…
黄昏时候,田大川这桌散伙,赢钱最多的给牌桌钱,堂厅的牌桌钱最少,半天只需要二十文钱,一天就是四十文钱。
田大川没有赢钱,也没有输钱,但他心里还是不得劲。
坐在这里一下午,打了一下午的牌,一个铜板都没赢到,亏死了。
“都怨你,自你坐旁边后,我就没赢过一把,之前赢的钱也都全输了出去,烦死了。”走出牌楼田大川对自家娘怨声怨气。
田大芳没有反驳儿子,这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田家的独苗,是她招郎生了两个女儿后才生下的儿子。
没错,子晏子竹子墨他们的外公是入赘男,所以他们的娘姓田,而不是姓苟。
田大川发泄完,便问:“今天看到我那三个童生外甥了?”
“看到了,一个个长得白白净净,身上穿的衣服布料也好,那个害人精虞氏还挺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