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非茫晃着脑袋，却见伊瑟尔勾起了嘴角，眼睛撇向窗外：

“伊瑟尔，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很有意思。”

满满的笑意，比起之前的礼貌疏离，此刻转过头去，不让他看表情的男人，更容易让人亲近，张非茫也笑了起来。

……

“怎么样？不好看吗？”

张非茫眨眼，他没看镜子，只是按照店员的要求穿上了这套全套的白西装，穿了这么久的短袖忽然间穿西装，还有点紧绷，张非茫扯了扯衣领。

他仔细看过这幅人鱼的面容，和他之前的长相没有很大区别，就是发色、眸色有了改变，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好看，你好看得像春日里的芙洛花。”

一双修长的手伸了过来，一丝不苟地整理着他的袖子、领口，男人那淡淡的香味就在鼻尖，还能看到他细长的眉眼下专注的眼神。

虽然知道对方的赞美没有别的意思，但被人这么认真地赞美，还被当成个小孩子整理衣襟，张非茫就感觉到脸上有点烧，他忍不住低头。

灼热的手指放在了他的下巴上，将他的脸抬了起来，和那双温柔的眼睛对视。

那手指一触即分，伊瑟尔温柔地道：

“不要低头，你很美。”

确实很美，贴身的西装把少年的腰线、大腿、小腿轮廓都勾勒得恰到好处，有点力量感，但又有那种让人想要摧毁的脆弱感。整个人都像是一朵楚楚可怜的芙洛花。

这样的小绵羊进了娱乐圈，只有被吃得不剩的下场。伊瑟尔混迹娱乐圈多年，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不知道这对湛蓝的眸子，被污染之后，会露出什么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