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啸行从沙发上醒来。
苏塔已经在洗漱,一边刷牙,一边站在沙发旁边,低头看他。
沈啸行生怕她牙膏泡沫沾到自己身上,连忙起身,“你刷牙的时候能不能安分一点?”
苏塔说:“我就看看你打算什么时候起来,不是说自己有严格的生物钟,我看你最近赖床的频率还挺高。”
沈啸行:“你在沙发上睡觉试试?”
“我又不是不让你睡床上。”
沈啸行:“呵。”
他回想前夜的狼狈:“那还不如睡沙发。”
他从来不知道苏塔睡觉能这么霸道,说睡中间就睡中间,偏了一丝一毫都不算中间,只给他留那么窄小的一个边角,还不能挨到她,简直就是酷刑。
他一副看不惯苏塔、又干不掉苏塔的样子,让苏塔神清气爽。
她怎么就觉得看沈啸行吃瘪很有意思呢?
……
早餐时间。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已经在餐桌旁,初晨的阳光从玻璃窗中过滤,他周身一层浅浅的光晕,仿佛与这尘世隔绝。
苏青槐现在基本都在沈家老宅那一边陪着两个老人,倒是司宴这段时间经常过来串门。
苏塔知道他应该是在酝酿什么阴谋,但沈啸行对身旁藏着的这个大反派一无所知。
她摇了摇头,刚坐到餐桌旁,沈啸行就站起身,十分自然地帮她拉开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