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窈应一声。
犹豫半晌,竟有一点鼓足勇气的感觉。踏过门槛,也跟着换上了拖鞋,走进客厅。
一霎,呼吸便停住了。
与四年前的布置分毫未变。
沙发上是去电玩城赢来的两只巨大的玉桂狗,靠背上坐了一排从路边、商场的娃娃机里夹来的玩偶。低头,矮桌上还摊着几本少女漫画与时尚杂志,两只按键换成猫爪的游戏手柄,新买的游戏卡散在一边,塑封膜反着光,还未拆封。
假使这样的情节出现在影视剧里,杜窈一定要抓住江柔,两个人坐在荧幕前狠狠评断一番不切实际的言论,又在吃饭的时候羡慕别人的爱情两句。
但发生在自己身上。
杜窈只有茫然地站在原地,甚至不敢再把无措的视线投向更多的空间。
为什么?
她想。
现在程京闻名利双收,杜窈与家里又几年没有往来——应该对他来说,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杜窈心脏跳动愈发地急促。
像鼓点,一下一下,撞得胸口发慌。
是有一个即将宣之于口的答案。
十分荒谬,但是万万种结论的排除法里所剩下的唯一,便是事实。
杜窈不敢想,又希冀是真的。
空气宛如实质,逐渐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