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身体似乎比以前好了一些。”
“嗯,”程京闻说,“程既秋也有在照顾。对老爷子的病,他还算上心。”
杜窈唔了一声。
对于程家的关系,她不便置评。
往窗外望。
空淡的月色被车疾驰的气流搅碎,推开路边婆娑的树影。三月,路边的枯树已经重新生了枝叶,点点春绿。
在柏油路面投下新生的影子。
一切蓬勃除旧。
程京闻问:“你明天有空么?”
“明天……”杜窈记起,“我要去见一下孟砚白。”
驾驶座里的气压立即低下去。
“见他干什么?”
“有一件设计的衣服放在他那里,”杜窈想予他一个惊喜,便没有直说,“我去拿。”
“我和你一起。”
“他还要请我吃饭……”
“杜窈,”程京闻终于看她一眼,“你真不怕死。赴一个精神病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