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絮微微瞪了温客行一眼,问张成岭:“成岭,你说赵敬想杀你?”
“对。”张成岭点头,“我第一眼见到他,他身上就是红色,到现在依然是。我一开始见他对我那么好,以为这个颜色是错的。但是这么久以来,颜色从未出错过,所以,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知道,赵伯伯想杀我。”
“傻小子,他都想杀你了,你还叫他赵伯伯?”温客行笑着说。
张成岭抿抿嘴,道:“温叔,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叫他。我爹爹从来不跟我讲五湖盟的事,我也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出事那天夜里,时间太短,爹爹也来不及对我说什么,只将琉璃甲给了我。”他忽然说,“师父,琉璃甲就在我身上。当时情况紧急,我爹爹割开我的肚子,将琉璃甲藏了进来。伤口愈合之后,它就一直藏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剖给你。”说完,他就开始解衣服。
周絮连忙拦住他:“傻小子,我说过我要它吗?”
张成岭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办。
温客行笑了:“傻小子,急什么?说要慢慢说,人要慢慢品。你爹爹如此谨慎,他肯定猜到了,就算老李当初将你护送到五湖盟那几个兄弟手上,也免不了重重搜检。看来,他早就对那几个结义兄弟失去了信任。”
张成岭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道:“我爹爹还给了我一封信!”
“信呢?”周絮问。
“我藏在那个破庙的一个佛像下面的缝隙里了。”张成岭回答。
周絮不由笑了:“当时那种情况,你还能把信藏了,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