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一脸不可思议,道:“你把话说清楚,你竟然怀疑我二哥?”他心念急转,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忽然又觉得这似乎很有可能。他的脑子已经完全混乱了,喃喃地道:“这不可能,不可能,是谁说的?”他忽然看向躺在床上的温客行,“是衍儿说的?我把他叫起来问清楚。”说完,两步上前,就要扑到温客行床边。

周絮脚下微动,流云九宫步展开,瞬间就拦在了沈慎面前。

周絮的脸上划过怒色,道:“沈掌门,恕我直言,昔日你们坐视容前辈赴死,人性本恶,不敢强求。”他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厉光直视沈慎,“但凡你们五姓兄弟有半点儿心肝,也不会致我师弟半生孤苦!”

“我们当时在青崖山都受了重伤,无暇他顾啊!”沈慎想要解释当时的情况。

“不必跟我解释!”周絮猛地挥袖,怒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们几兄弟最后也落得……”他哼了哼,没有说下去。

沈慎想到他们五姓兄弟的结局,顿时泪湿衣襟。

周絮看看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温客行,心中一痛,道:“往事已矣。我不希望我师弟再受旧恨心魔之苦,还请沈掌门自行离开。你是从此闭目塞听也好,助纣为虐也罢,只要我师弟不愿找你的麻烦,希望江湖永无再见之期。”他扬声,“成岭,替为师送客。”

“是。”张成岭擦擦眼泪,应道。

沈慎见事已至此,纵使再忏悔亦于事无补,只得慢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