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两年,日夜相对。她性子单纯倔强,外柔内刚。就算他根本不想主动了解,但七百多天的接触下来,也不可能不知道。她若是决定不需要了的话,那是真的不需要了。
那个时候的他,也对她种种幽微古怪的感觉还没有清晰明确的认知。
所以,他犹豫了。
加上想到违反工作合同的大额违约金,以及从周毅生那里得知的父亲去世真相,李长信最终还是留在了美国。
“繁枝,我要一切从头再来。”
李长信不知自己凝望了多久,用手机拍了数张照片,而后发到朋友圈,但设定为私密可见:“我的繁枝,我的老婆。”
李长信设定为自己可见的微信朋友圈,上面有很奇怪的发言,最久远的一条是“克制自己第1天”,最近一条是“克制自己第236天”。
“叶繁枝,我再也不会克制着自己,再也不会克制自己不去接近你,去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李长信的手慢慢地摩挲着叶繁枝的眉眼,在她耳边低如蚊蝇般地呢喃。
手机“叮”的一声,收到了一条短信:“李院,我是江一心。请问繁枝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是。”
“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李长信回道:“我会的。”
“这几年,她过得很辛苦,很不容易。”
“我知道。谢谢你,江护士。”江一心曾经在叶氏医院工作过。在信安整形美容医院第一次见到江一心的时候,李长信便一眼认出了她。后来,见她与叶繁枝走得近,李长信更是调出了员工档案,再次确认过。
那头顿了好半晌才回复过来:“原来李院还记得我。”
“不错。我还记得我当年在叶半农的书房门口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