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克制着,一动不动,好不容易忍过那阵别扭,终于心如止水,睡意袭来。陆长舟阖上眼睛正准备入睡时,身畔的女子又不安分起来。
楚橙竟翻身滚了滚,胳膊朝他摸来,像个登徒子一样,小手在他胸口摸摸,又顺势往上,攀住了他的脖颈抱住,脑袋埋进陆长舟胸口,舒服地哼哼两声,彻底睡熟了。
她是睡的舒服了,陆长舟就不好过了。温香软玉在侧,鼻息间全是她的香甜,他拢了拢胳膊,将人抱的紧一些,终是没忍住,趁人之危,低头在楚橙的小脸上偷走一口香。
可偷走的那一口香,并不能满足什么,反而勾起了更深的欲望。
这个女子,于他而言好像带着不可言说t 的魔力,可笑他曾自诩不喜女色,如今美人在怀,说没一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或许是男人的劣根,或许是别的什么东西,陆长舟没有深入去想,深呼吸几口,大掌在楚橙背上摩梭,来到腰间时更是不轻不重捏了几下。
待平复躁动,他却是再也睡不着了,一直清醒着直到听闻院外远远地传来打更声,见天色已灰蒙蒙亮开,这才推开楚橙,静静起床出门去了。
楚橙醒来时,身侧的床榻早已没了温度,那里平整的好像从来没有人睡过一样。见惠娘橘香端着热水进屋服侍,她就问:“小侯爷何时走的?”
“可早可早了。”昨晚是橘香值夜,她拢起床帐,说:“今儿婢还靠着柱子打呼时,就听门口传来脚步声,小侯爷已经穿戴整齐出门了。”
这几天,陆长舟都早出晚归的,待在府里的时间极少。惠娘也算过来人,担心小两口有什么事,便问:“三奶奶和陆小侯爷没什么事吧?”
楚橙闷闷道:“能有什么事啊。”
见她不想多说,惠娘也不好问,便端来热水帮她洗脸,道:“陆小侯爷出门时说三奶奶肚子不舒服,一早请了大夫过来,这会已经候在院外了。”
她就是吃冰镇玫瑰羹吃多了,楚橙在扬州时也经常这样,她撇撇嘴,说:“大惊小怪。”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泛起一点甜。
等梳洗完毕,请大夫看过,果真没什么事,可听雪堂请大夫这事还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平阳侯宅院众多,大家住在一个屋檐下,哪座院里请大夫,哪座院里夫妻不睦根本就不瞒不住,总有法子能打听到。
这不,陆老夫人得知后就将大夫请到她院里,询问楚橙的身体状况。
大夫老实答,“回禀老夫人,三奶奶只是贪凉用多了冰,凉气侵体导致的小腹坠痛,老朽已开过药方,吃上两日就无碍了。”
陆老夫人一听,喜忧掺半。她本以为孙媳妇腹部不适,莫不是有了呢,闻言又笑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过她那心疾如何了?从小就用药养着,也不知能不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