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你可还有话想说?”
陆平之跪在地上,沉默地摇摇头。
陆老夫人一字一句道:“好!那就按家规处置,初犯者五十鞭,若敢再犯,逐出侯府!今日请诸位来就是做个见证,平阳侯府规矩如此,犯者一律家规处置。”说完,她又看那丫鬟,说:“侯府不容对主不忠不敬之人,发卖出去!”
须臾,那又哭又喊的丫鬟就被拖了出去,而陆平之也被两个小厮架着胳膊起身去了院外。
行鞭笞之刑的人是个大汉,一脸刚正从不手软。很快,凌厉的鞭子抽打之声割裂冷风,院中传来陆平之的惨叫。
高氏只觉心一阵一阵地抽疼,而吴清嫣也渐渐呆住了。虽说丈夫犯了错,但真到处罚的时候,她又舍不得了。
这场闹剧直到天亮才歇,陆平之是被人抬回去的。而陆老夫人也是筋疲力尽,叫人去请大夫看陆平之,交待完才被人搀着回屋休息去了。见识了这么一出,有人看笑话有人真情实感的同情,但无论如何,面上都装作痛惜的样子,好生安抚吴清嫣一番,又派人去给陆平之送药。
众人渐渐离去,陆长舟还要上值,也该走了。他立在正堂门口,嘱咐楚橙:“再回去睡会。”
“不困了呢。”一大早就经历这么刺激的一出,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看出他的小妻子被吓到了,陆长舟伸手将人揽了过来,柔声问:“怕了?t ”
楚橙点头,指指地上未干的血迹,小声道:“流了好多血。”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血,晚上只怕都要做噩梦了。
“过来。”陆长舟伸手蒙住她的眼睛,半拖半抱地将人送回院子。
身后,人渐渐散去,吴清嫣仍呆呆站在原地。她的手指掐入掌心,面带恍惚,浑浑噩噩。
她隐隐发觉自己将这事闹大做错了,当时高氏等人就劝她忍一忍,可是吴清嫣看到浑身□□的丈夫和丫鬟在一块,哪还有理智可言。人在气头上,做事就容易不顾后果。
现在事情闹大,她才发现,自己成了平阳侯府的笑话。别看那些妯娌话语中皆是安慰,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笑话自己呢。
吴清嫣后背一阵阵地发凉,她在侍女的搀扶下往外走,才出院就冷不丁撞见陆长舟和楚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