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禹谦:还活着。
稚言的眼泪还不住地往下掉,但她沉入黑暗的心腔就像是忽然有了阳光,颤抖的双手输入着文字:你在哪?受伤了吗?
顾禹谦:死不了,我在三楼向西的房里。
顾禹谦的白色衬衣被血染红,幸好子弹打得不深,要不是那个隐藏的摄像头替他挡了一下子弹,他大概已经死了。
在情急之下,他逃上了楼,进了一间房,没想到竟然是汤嘉韵的房间。
汤嘉韵显然被吓得不轻,哭得稀里哗啦的,她把门上的两个防盗锁锁上了,即便门锁被枪打了个孔,门依旧没办法打开。
门外,汤嘉航道:“嘉韵,把门打开。”
汤嘉韵哭腔道:“大哥,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要杀顾律师?”
“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先把门打开!”
“可是,开了门后,你会杀顾律师吗?”
“不会,我有话跟他谈谈。”
汤嘉韵看向顾禹谦,靠坐在墙边的顾禹谦朝她摇了摇头,汤嘉韵咬着下唇,“大哥,你放过他吧。”
“怎么,你想和他一起关在里面一辈子吗?”
忽然,又传来了一声枪声,子弹打在门上,发出巨响。
“啊!”汤嘉韵捂着耳朵尖叫着,像一只受了惊的仓鼠。
靠坐在墙边的顾禹谦摁着受伤的肩膀,从地上起来,他不能再躲在这了,刚刚他收到了稚言的信息,稚言已经搬来了救兵,他要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