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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谭家文出去,顾婉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aily,aily也关上门出去了。

稚言自然明白顾婉芸是故意支开身边人,她也准备要走,“伯母,你跟禹谦说说话,我先出去。”

顾婉芸始终握着她的手,“稚言,你留下。”

稚言点头,留了下来。

顾婉芸看了一眼顾禹谦,问的却是稚言,“稚言,禹谦的伤,医生怎么说?”

稚言如实道:“左肩下方中弹,子弹不深,但是伤口流血过多,并且遭到过二次创伤,缝了二十二针,身上还有多处软骨组织挫伤。”

听完后,顾婉芸十分心疼地看着顾禹谦,“我下飞机就看了新闻,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做了什么。”

顾婉芸又问稚言,“稚言,这件事你知道吗?”

稚言点了点头,“嗯,知道。”

“十年前,我和禹谦都在国外,禹谦在读书,我因为家里要在海外开拓生意,也去了国外,只留下我丈夫在南城。当年我丈夫跟我说他惹了一些人,他可能会被报复,让我跟禹谦千万别回国,也不要跟他联系太紧密。”顾婉芸道:“他打刑事官司,偶尔得罪人,我也知道的,当时我也没太看重这件事,直到后来听到他葬身火海的消息,我才知道这多么严重。对于他的死,我一直都是抱着怀疑态度的,禹谦也是。他毕业后回了国,我就猜到他想做什么,我也没阻止,毕竟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也有不甘心,如今害他的人遭到报应,他也算安息了。”

稚言听着顾婉芸说这番话,心里感同身受,“伯母,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父亲也是因为那件案子被害的。”

顾婉芸有些惊讶,“你父亲是?”

“我父亲是当年负责这件案子的刑警。”

顾婉芸看过新闻的,她知道当初有这件事,她还知道那名刑警跟自己的丈夫葬在了同一个墓园,她曾经也拜祭过他。

她抬手抱了抱稚言,“这些年,你的心里一定也很难过。”

“嗯。”稚言也抬手抱了抱她,两人就像母女一般。

顾禹谦看着她们抱在一起互相安慰,莫名欣慰,他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相处得很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