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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不错的,下楼散步还是可以的。”

“我给你找个轮椅来。”

顾禹谦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要。”

稚言无奈笑了笑,从他那拒绝的口吻可以听得出,他对轮椅这种东西,非常抗拒,“我怕你走太久牵扯到伤口。”

“还不至于。”顾禹谦把笔记本放一边,起身,“走吧。”

住院楼后面的花园很宽敞,此时五月末,正是凤凰花开得最灿烂的时候,绿树掩映的那几棵凤凰树特别耀眼。

夕阳西下,稚言和顾禹谦走在小路上,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他们走的很慢,旁边偶尔有病患和病患家属慢悠悠地走过。

稚言问:“你真的打算离开臻铭吗?”

“对。”

“但臻铭也是你的心血,你舍得?”

“没什么舍不得的,当初我回国创立臻铭,目的也不算纯粹。”

对于顾禹谦不再做律师这个决定,稚言是真的替他惋惜,“但你是个很优秀的律师,你如果真的放弃,我觉得这应该是律政届的损失。”

顾禹谦轻笑了笑,“能得到稚小姐这样的评价,我很高兴。”

稚言偏头看他,“禹谦,我是怕你后悔。”

“其实这世上后悔是最没有用的,无非就是选错了之后的一种懊恼,做选择的时候,只要是选择了自己觉得对的,那就没必要后悔。”

稚言觉得他说的话也挺有道理,如果选择了对的,那就没必要后悔,“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放弃律师这个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