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李坊,先前我便跟他说过,这小子油嘴滑舌的,一瞧就是个生事的,让他不要跟这小子多来往,他偏偏还不听,这回栽那李坊手里头了……”
“老天爷那,这让我们一家子怎么过啊……”
小吴氏瘫倒在了地上,哭得是撕心裂肺的。
“这遇到啥事,该过也得过。”
章永昌神色沉了一沉,叹了口气道:“出了这档子事,等过上两日只怕整个镇都晓得了,这豆腐坊便是做不下去了。”
章永昌话说的已经十分委婉了。
镇上因为先前有过拐子的事情,整个镇对这拐子可谓是深恶痛绝,现如今是还不知道,若是知晓常远达跟拐子有勾结,别说这豆腐坊了,只怕是连家里头都能让人给砸了去。
常远达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小吴氏带着两个十多岁的孩子在这里,只怕要成天受人白眼,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了。
“我寻思着,不成的话,就把该拾掇的东西拾掇拾掇的,去曾县老宅那安顿下来,在那接着开豆腐坊吧,也算是还有个营生,这日子也能过得下去。”
章永昌原本是曾县人,后机缘巧合才来这边的县城做活,后又和吴氏成婚,两个人膝下无儿无女的,惦记着往后若是年岁大了,跟常远达和小吴氏住的近一些,彼此也好有个照应,便搬到了这边镇子上。
因此,章永昌的老家里头,还有一套老宅是空着的。
曾县离这里隔了两个县,这边的风声也传不到那边去,在那若是老实本分的做生意,族中宗亲在照顾一二,小吴氏带着两个孩子在哪儿,也是能过得下去的。
这是章永昌觉得目前能想得到的,最好的处置法子了。
而此时小吴氏这会子只满心惦记着被抓进大牢的常远达,根本没有心思管旁的,哭天抢地的,在地上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