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瘫不要紧,刚好坐在那粪叉子的把手上头,庄如满觉得原本刺的就深的叉,现在更深了,且还来回搅动了一下。
“笨蛋玩意儿,还不赶紧给我薅出来!”庄如满咒骂起来。
宋氏这才回过神来,只点点头,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赶紧伸手去拽那粪叉。
宋氏力气不小,这粪叉也是轻易便拽了出来,只是庄如满觉得不拽还好,这一拽就觉得那窟窿更没什么东西堵,血更是不停的往外冒。
“当家的,这咋办?”宋氏依旧是脸色苍白,六神无主。
“傻子不成,都成这样了,还不赶紧去拿了布条,弄点草木灰来止止血,再去给我喊了郎中来?”庄如满撅着屁股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艰难的往屋子里头挪步子。
疼,锥心的疼。
龇牙咧嘴的疼。
这么多的血,那平日里头都是吃了多少东西才生出来的啊,就这么白白没了,这下子肯定又得吃许多东西才能生出来这么多的血了,真是浪费。
咋就这么不操心,从杌子上头摔下来了,浪费东西不说,回头还得让自己遭这么大的罪过。
不,不对,这都得怪旁人扒他家墙头的人,要不是他没事扒他家墙头的话,哪里能害得他从墙头掉下去,又怎么会被粪叉子给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