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的风气跟别处不一样,检察大院跟别处就更不一样了。
那儿可谓红皮红心了,里外皆红的子弟们,政治生态也跟别处不一样。
这些年因为小民小宪兄弟,顾父在首都过得并不容易,老人家疼孙子,不会说什么,但小北不一样,外公因为俩大孙子而退居二线,在大院里遭人白眼,工作上被人使绊子,排挤的事,他体会的最深。
他年轻气盛,本来心里对小民小宪偏见就特别大,十几岁的男孩又正是血气旺的时候,此时正好有个机会挑衅俩表哥,他不来才怪呢。
而出了这种事,家里最沉不住气的就是顾灵了。
林珺娘俩刚从商场出来,准备上车,就接到顾灵的电话了,她向来风风火火的,开口就说:“嫂子,婚礼你自己搞吧,我马上去机场,要上首都了,再见!”
林珺抢了一句:“顾灵,你是不是想去阻止,不让小北来?”
顾灵显然在收拾东西,说:“小北现在脾气特别坏,我打听了一下他同学的家长,有人说,他好像是跟同学们打了个啥赌,哄着他奶奶,机票都买好了。”
所以年青气盛的小北,已经准备好要来砸场子了?
而且砸完回到首都,回到检察大院后,还要跟他的同学们炫耀吧。
听起来确实够叫人头疼的。
林珺尽量压着怒气,说:“顾灵,酒店是你订的,宾客的住处,一切都是你在安排,打理,你要现在走了,就像当初我生孩子时不告而别一样,等于给我扔了个烂摊子,这样是不对的。你不能走,婚礼,既然你已经负责了,就必须负责到底。至于小北,我来处理就好。”
林珺生产时顾灵临时爽约,悄悄在家闹自杀,害的嫂子无人看护,半夏被人偷走整整五年,这事顾灵也很愧疚。
但她觉得这回的事林珺搞不定,她说:“嫂子,小北脾气特别坏,向来我打电话,他几乎从来不接的,但凡接起来,总要阴阳怪气的骂我,我都搞不定他,你一舅妈,就更甭提了。”
“我说行就行,我不能走,必须把婚礼给我搞完。”林珺说完,把电话挂了。
回头,她笑问半夏:“闺女,你知道自己有几个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