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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谁他妈跟你说的?”陈天赐说:“你哪来的脑子能想到这种东西的?”

小北脑袋都被撞晕了,实言:“我舅。”又说:“咱今儿就算了,我放过我吧,你曾经的大恩大德,以后我做牛做马来报,行吧?”

“不行,领袖语录记得吗,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老子今天就要你报恩,不然你休想走出这个包厢。”陈天赐说。

又是哐的一声,林珺暗猜,他应该是在拿小北的脑袋撞头。

小北个头矮,因为一直被顾父拘着,压在家里学习,篮球不让练,排球不让打,一丁点的课外娱乐活动都没有,没锻炼过身体,有点弱。

显然,他完全没有打架的经验,他就是个书呆子。

林珺都想推门了,法典不让,娘俩也在外面较劲儿。

半夏捧着她最宝贝的数码相机,仰着头,也听的全神贯注。

这时林珺一低头,看到孩子手里的相机一闪一闪的,发现她可能误触了,因为屏幕上的rce是红点,这证明录像机一直在录像,她接了过来,想要关掉的。

可再想想,不但没关,还把它直接贴到了包厢门上。

包厢里再几阵闷响,突然小北又开始求饶了:“行行行,我干我干,但是天赐,你得给我打个保票吧,万一事儿传到首都,我的国防预备生被取消呢,咋办?”

“你傻呀,跟你爹混,我爷随便尿一点,够你们父子喝一辈子。”陈天赐说。

而他这句,暴露了他的真面目。

小北也摸到真相了,他亲爹在陈家人眼中就是一条狗。

而且他自己当狗不说,外公培养他,是要他做个于家国有用的人材,但亲爹却只想毁了他的梦想,并拉着他一起,给别人做狗。

泪水糊了小北一脸,又委屈又难过,同时觉得无比耻辱,他咬牙说:“所以我爸现在拿的工程也是你爷给的,对不对,我原来从不认识我爹,头一回认识还是你介绍的,你们是一伙儿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