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已经过八点了。
简单洗漱过后,他将带回来的行李收拾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昏昏欲睡的等着母亲。
等到九点的时候,他忍不住给沈容打了个电话,长串的音乐过后是温柔的机械女声。
他叹了口气,按下手机的锁屏键。
沈容一直认为他这个年纪的男生都不喜欢家长过多的干涉,所以对于林朝禾平时的生活她询问的不多。
算是放养式。
林朝禾父亲早亡,他只有母亲了。
一直以来都很渴求母亲的关注,但母亲从没问过他到底想不想要关心,就笃定的认为,他需要独立的空间。
这空间非常的独立,独立到他集训近一个月来,沈容一次都没主动给他打电话发微信。
他主动打过一次电话,沈容当时没接,回过来的时候他手机已经被收了上去。
临近晚上十点,他终于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起身打算去迎接辛苦工作晚归的母亲,却发现回来的人并不止一个。
沈容面颊上泛着红晕,身上带着酒精的味道,闻着浓度,感觉喝了不少,有些站不稳。
见到林朝禾的时候,她猛地站直身体像是清醒了一瞬,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他蹙了蹙眉头,就像是窗外骤起的秋风穿透他的身体,在他心头不断收紧,压迫着他的心脏。
母亲喝酒晚归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一月未见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怎么回来了。
难道他不该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