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愿意改了,连战场都可以因为她不再去了,她还要怎么样?不就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吗,她至于吗?
纪尘这两天连觉都没睡好过,想的全是她,这会儿听了这话心情难免暴躁,就像是唯一一条通向她的桥却被她单方面砍断了,独留他隔着一段冰冷的距离远远看着。
看她允许别人进来,看她同别人说笑,最后再看她唤另一个陌生男子的小名吗?
纪尘咬紧牙齿,忽然往前一步,伸手摁住穆殷一边的椅子扶手作为支撑,俯身偏头就要吻她。
像是急于通过这种举动去跟她确认什么似的。
就在两人唇瓣即将贴在一起的时候,穆殷忽然伸手捏住纪尘的下巴,拦下了他。
穆殷一手搭在另一边的椅子扶手上,一手钳制住纪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眸色浓的像团化不开的墨,遮住眼底所有情绪。
她握紧扶手的那只手手背青筋暴起,指骨崩的发白,面上却甚是平静的松开纪尘,忽视他轻颤的眸子跟发红的眼尾,吐出两个字,“出去。”
纪尘楞楞的看着她,自己像是被人定在了原地,好半响儿才找回身体的控制权。
直起腰往后退的每一个动作他都能听见自己骨头咔吱作响,整个人宛如一个破旧的木头箱子,每动一下都用尽全力。
他主动求欢被拒了。
按理说纪尘本该觉得屈辱,可这会儿他什么情绪都没有,脑子里一片空白,心像是被重锤砸过,现在只感觉到阵阵麻木。
他木讷的往外走,从帅帐出去,路遇两个巡逻队,最后才到自己的营帐里。
纪尘掀开厚布帘子进去,直到身后的风声跟目光都被帘子拦在了外头,他才慢慢感觉到钝痛麻木的心好像重新活了过来,后知后觉的开始疼。
由起初的轻微刺痛,到收紧心脏的骤疼,短短几个呼吸,那股密密麻麻的酸楚便铺天盖地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