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稣正在气头上,路边的人都没有仔细看,结果没刹住脚,一脑袋撞上了裴嵩的胸膛。
“裴!嵩!”裴嵩真是恰好撞宋稣的枪口上了。
宋稣捂住额头大叫,“你、你给朕一个交代,今天都干了什么好事?”
瞧瞧,不愧是裴嵩,做了坏事还敢主动找上门,这份胆量,这份厚脸皮,也是没谁了。
“圣上是指剿匪一事吗?”
裴嵩坦然的解释道:“朝廷的俸禄也不是白拿的,何况邬盛身上没有功绩,与圣上血缘关系并不亲近,可谓名不正言不顺,突然进封已经引起朝臣不满。让邬盛有点功绩在身,这才好堵住悠悠众口啊。”
裴嵩的话术总是很不错的,一席话有理有据,显得他一心为宋稣考虑,真是个体贴的举动,却平白无故被宋稣误会了。
宋稣知道这是个道理,气焰也就消了点,但还是闷闷不乐的指责他:“你下次要先跟朕商量,朕都说了要同表哥共进早膳,你贸然让他离开,岂不是叫朕失了信?”
“这次幸好是表哥,不会多嘴,若朕被传为失信失德、反复无常的人,可就是裴公公的过失了。”
皇帝虽说是吉祥物,但也是个政治吉祥物,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室的颜面,所以他还不能让皇室丢脸才行。
裴嵩低眉顺眼的叩谢:“圣上教训的是,奴惶恐不安。”
宋稣当然不会以为裴嵩是真的惶恐,但裴嵩这话也是相当于道歉了,退一步了,所以宋稣还是比较满意的。
宋稣成功让裴嵩低了头,心中高兴,刚才的气焰全都消失了,“行了,朕要去喂鱼,裴公公自请回吧。”
这件事就这般揭过去了。
……
这几天宋稣没再做噩梦。
可某天晚上,他突然又做个了噩梦,挣扎着醒来,发现床边坐了个人,是裴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