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晚看上去无言到了极致。
“你也不讨厌小八,不会不准我养宠物。”苏白洲接着说,“我们以前也认识,对彼此都有了解,不需要时间磨合生活习惯。”
“最后,你讨厌我,我们对彼此有情感创伤,我们也不会有合租后伙伴式爱情的发生。”她轻轻打了个酒嗝,“我可以负责公共区域的卫生打扫,如果你愿意把房租降到两千五以下的话。”
江沉晚听着她一句句地放屁,只觉得面前这姑娘的脸皮在这四年里几乎以成倍的速度增长。
“你考虑还挺周到?”他冷笑,“有没有考虑过,我家只有一张床?”
“考虑到了,”苏白洲抿唇,唇角也跟着扬了下,“所以我才说,喜欢你家里的沙发来着。”
“.....”
空气一沉。
两人四目相对的时间里,室内静的只剩窗外淅沥的雨声。
最终江沉晚还是放弃和她交流,淡淡转了身,丢下一句评价。
“有病。”
苏白洲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叹了口气,抬脚跟上,顺手帮他关了客厅的灯。
到了地下车库,江沉晚没再允许她坐副驾驶的位置,将她赶到了后座,理由是怕她发酒疯,影响自己开车。
苏白洲没挣扎,默默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乖乖上了车,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她真的没醉。
脑子里每一条想法都是有逻辑而清晰的,酒精的唯一作用是将她原本可能不会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看了这么多套房,江沉晚所住的这间,是唯一她从进门开始,就有想住下的欲望的。
方向朝南,客厅宽敞,没有多余的家具,一些杂物也可以忍受,还有她极其中意的开放式吧台。
离杏林医院近,目测大约只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