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一名医生一名护士辞职,精神分裂患者不断往她的病房送。
她照单全收,将午休的时间用于了解每个新病患的发病史,重新计划他们接下来的用药量。
最后到了吴患者的会诊时间。对方利用一些人民币的方式,向主任申请将一周一次的会诊改成一天一次。
苏白洲带着对方的一沓厚厚病史资料,前往他的病房。
“病房里还有什么让您觉得有威胁的吗?”
她问吴患者。
吴患者盯着病房内他亲自选的两名护士,不肯说话。
苏白洲静了几秒,还是让护士先行离开病房。
吴患者目送着她们全部出去,又让苏白洲将病房锁上,才极为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枕头底下,翻出了一块透亮的东西。
苏白洲低头写着会诊时间,抬头,呼吸瞬的一窒。
是一块锋利的碎玻璃片。
大概是吴患者上一次砸碎玻璃时,偷偷藏起来的。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状似不在意地看了看玻璃片,抬头温和问。
“您为什么把这个收起来?”
吴患者慢慢地将玻璃片放在掌心,“我还是觉得害怕。”
“这个病房里,还是有他们在监视我,”他抬起眼看了一圈,又迅速收回目光,“在天花板,在墙角,还有在床底,他们一直盯着我看。”
苏白洲慢慢问他,“‘他们’是谁?”
吴患者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