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这些后,她直接牵着小八,往房门外走。
外面还在下雨,小区的道路上种的一排三角梅都被吹落在地,玫红色的花瓣被踩在泥泞的地里。
——要去哪里度过这一晚上?
她唯一的一把伞在上班带的包里,整个包都在房间内锁着,连遮挡雨水的工具都没有。
号称二十四小时值班的门卫处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吊灯,门口值班大爷用的竹椅被夜里的风吹得不断摇晃。
苏白洲低头,翻找了一下通讯录,最终还是收了手机,冒雨带着小八跑到最近的一家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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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宾馆的前台,睡眼惺忪地看着她,表情不解,“没带身份证怎么办理入住?”
“况且,”他打了一个很大的哈欠,才慢吞吞的指着小八,“你还带着这玩意儿,我们这里肯定不能住。”
小八被雨淋得像落汤鸡,两只爪子沾满了泥,不解地反用黑而圆的眼睛看着他。
“嚯,还瞪我。”服务员懒洋洋地看它,做了个鬼脸,“瞪我也没用,又不是我说了算。”
宾馆屁大点地方,前台就占了一楼的全部,服务员不让她挡在门口的地方,她被感到宾馆外湿漉的台阶上。
苏白洲第二次打开手机,犹疑了几秒,还是拨通了打给温梨的电话。
温梨的电话还设置了彩铃,是Night in trouble的一首代表作。
但里面的吉他和鼓声敲响了几回,却始终没有人声的出现。
电话里又传来滴的一声。
苏白洲没有再打。
外面的雨没有要停的意思,可也算不上太大,她和小八站在宾馆的阶梯上,头顶有房檐的遮挡,倒也淋湿不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