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评论大多不友善,嘲讽他一直立什么独立乐队的人设,有些歌迷对线,也被骂了回来。
“多大点事。”
他只随意看了两眼,便将手机放下,微微俯身,语气缓了许多,“睡觉去。”
苏白洲埋在胳膊里,摇了摇头。
“他们凭什么骂你?”她语气听上去极为不理解,甚至带了些鼻音,小声地慢慢说着,“为什么不骂裴于杰?他唱的那么难听。”
“还挺新鲜。”感觉她这次的确醉了,江沉晚神色也放松了些,半倚在吧台边,低头,闲闲道,“苏白洲,你在帮我说话?”
埋在胳膊里的团子静了几秒。
江沉晚也不急,抬手,将她从马尾边上散落的碎发从脸颊侧轻轻挽起,绕在她的耳后。
苏白洲却突然动了动,从胳膊里微微侧头,抬起眼,看向他。
江沉晚动作瞬间一顿。
那双眼太干净,眼尾染了几分绯红,湿漉漉地看着他,让人联想到四月雨季里,早晨带露水的玫瑰。
苏白洲看着他,眼里的湿润半分未降,反而更甚。
“江沉晚,”她微微皱起眉,嗓音黏连着问,“你是不是傻。”
“......”
“我当然,”那姑娘眼尾绯红,却是极为认真地看着他,边吸鼻子,腔调软绵,“当然会帮你说话啊。”
江沉晚喉结轻滚,停在她耳侧的手,不受控地慢慢下滑,指腹蹭过她的脸颊的皮肤。
“为什么?”
他嗓音不觉带了几分沙哑。
似是觉得痒,苏白洲微微偏了下头,躲开他的手,另一只手却抬起,慢慢地握住了他停在自己耳侧是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