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话,苏白洲终于是笑了笑。
感觉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转过头,继续向前走。
苏桂荷在后面怔住了,似是不敢相信她就这么一声招呼不打就走,在后面哭了出来。
“脏脏,妈妈辛辛苦苦一个人把你养大,拉扯你这么多年,”她哭着问,“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容易吗,我这么多年,”苏桂荷啜泣着,边说了下去,“一个人带着孩子,吃的省着,穿的省着,都给你用,好不容易才结了婚,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完整的家,你就不能替妈妈多想想吗?”
听到某个字眼,苏白洲脚步微停,回过头。
“你管那叫家,”她扯了扯唇,“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还要一直叫裴庆叔叔,裴于杰有管你叫妈吗。”
苏桂荷像是听不进去,只觉得委屈至极,站在原地捂着脸哭。
苏白洲张了张口,更狠的话却也再说不出来了。
她没再看她,转过头,继续向前走,脚步却是不自觉地加快。
渐渐后面的哭声听不到了。
因为走得太快,她呼吸急促起来,冷风灌进肺里,像是针扎一般的刺疼。
掌心被塑料袋勒出好几道的痕迹,她手指僵着,慢慢地屈伸,再次把袋子握紧。
回到家以后,她把菜和蛋糕一一放好,摆在流理台边,把蔬菜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在水龙头下洗。
暖气刚开,室内还是涔着凉意,水温热,落在冰凉的手背,一阵灼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