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为了把被子分他多一些，身体挪过去几分，手横过去，将被子拿给他。

“谢了。”鹿栖能感受到他的好意。

“鹿栖。”季青临突然很想要和这个人要好一点。

“嗯。”鹿栖想睡了。

“你有什么外号吗？”季青临左思右想，最后只能想到一个无聊的话题。

鹿栖打开眼睛，在黑暗中看着季青临。

季青临有点尴尬。

“我的家里人以前叫我小露西，露西是英文名lucy的中译音，和我名字的谐音一样。”鹿栖无感情地告知这件事情。

“小露西。”季青临喊着他的外号，然后用雀跃的声音说，“好可爱。”

鹿栖一点都不觉得可爱，因为Lucy是女孩子的名字，他的家里人这么喊他，是为了嘲笑他。

“那你有什么外号吗？”鹿栖反问他。

季青临点头，然后板着手指算自己的外号：“讨厌鬼、阴沉男、透明人、角落里的人、瘦高条……”

“算了。”鹿栖明白了，这个人还真的一直都被欺负。

季青临笑了。

鹿栖伸出手，将季青临的头发撩起来。

季青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突然做这种事情。

“也不是长得很阴沉。”鹿栖放下他的头发，摸了一下他的脸。

季青临心跳加速。

“睡觉吧。”鹿栖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