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不疼,王满也能放心大胆的走了。
“您老人家,是这个!”王满冲老大夫竖起大拇指。
老大夫有本事,他王满敬佩。
季千柔与王满临走之前,老大夫拿出几包包好的药材跟出来:
“小娘子,你生孩子亏空了身体,这些药能帮着调养,不说能全好,好个七八分不成问题。”
“您怎么知道……”王满诧异,这老大夫可真是神了。
季千柔长得一点都不像生育过的女子,且来此后一句也没提起过孩子。
老大夫笑道:“我这双眼睛,见过不少病人。”
熟能生巧,不值一提。
“多谢您。”
季千柔接过药包,思忖片刻问老大夫:
“我们将往南去,您若有意,可随我们同往。”
“不去,我得守着家人。”
老大夫摆摆手,目光流连在院中几座小坟上。
季千柔并不勉强,与老大夫就此别过。
两人去了地图上所标注的二进小宅。
黑夜中小宅却有昏暗的光亮。
门扉也只是虚掩,留下一条小缝。
王满就觉得奇怪了:
“那大官一家九十三条人命早死在皇帝的铡刀之下,为何宅院中好似还有人居住?”
“动作轻点,我们进去瞧瞧。”
轻推门扉,便见荒废枯败的庭院中遍地干花败叶。
地上几串凌乱的脚印。
光亮从堂屋出来,拖曳在地上拉出好长一道光影。
屋内有两道声音。
均是愁苦非常。
“大人,我们已翻找多次,这宅院中并无藏宝。”
闻言,季千柔与王满对视一眼。
不止他们一人知道藏宝所在。
季千柔微微探头,见一人穿红色绣练雀官服。
眼角下垂,法令纹很深,面相悲苦。
另一人穿白布衣,右肩上佩白布圈。
五官笔挺端正,本是凛然正气的长相,此时也为生活所扰,尽显悲悯。
这俩人,正是榕城的沛县令与刘师爷。
“当年费家进出那么大的动静,你也不是没听说。
这宝贝定然就藏在宅院之中,就是掀了此地我们也要将宝贝找出来。”
刘师爷只轻叹一声。
“可我们已经找了三天三夜,一无所获啊……”
“那也得找,咬紧牙关接着找!”
两人只听到这儿,便前往后边的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