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只是低下头认真的干活,刨出一块金子就要记下一个数。
数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王满记得是第九个一百差一个数。
也就是,九百九十九块金子。
拆了足足两面墙,足足两个时辰。
天都快要亮了。
王满揉揉酸痛的背,沉浸在数钱快乐里的时候没有察觉,等意识到了,就觉得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酸疼。
酸疼到一下都动不了了。
王满往外看了看,虽说他们一晚上都注意着没有发出大声响。
但是小动静还是有的。
但堂屋那两个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难道是睡着了?
“这么多金子,咱们该怎么搬走?”
“我们先走,我的人会来将这些金子拉走。”
只要季千柔需要,一摆手就能把这些金子收进背包里,不过为了王满的身心健康着想,季千柔觉得还是算了。
“那我的一成……”
“我可以先替你收着,你也可以现在带走。”
“还是季娘子替我收着吧,也不好带啊。”
王满又是迟疑又是踌躇,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临走前又拿了两块藏在身上。
“这两块,我贴身放着好了。”
季千柔但笑不语。
两人走到院子,脸上均露出诧异的神态来。
这回便是季千柔, 也不例外。
只见昨夜还只是稍显破败的院子,今日竟充斥着大大小小十来个大洞。
最大的那个足足有一张八人制的圆桌那么宽大,王满凑到边上往下望,深不见底。
至少也有十来米深。
这个洞口旁边有一棵枯死的老树,树干上缠着麻绳。
此时麻绳已经断了,断口处垂在洞里两三寸。
敲豁口,应当是在洞口磨断的。
应当是下边的人尝试着要往上爬,可麻绳质量不好,便断在此处了。
“他们俩个不会一晚上都在挖洞吧?”王满还挺佩服的,“有恒心。”
世上多有半途而废之人,沛县令与刘师爷不论是出于何种目的在此寻宝,此份坚毅都值得一句夸赞。
王满请求季千柔:“季娘子,我想下去瞧瞧。”
季千柔杏眼微眯:“你可想好了,我们要是叫他们看到了相貌,兴许就不好走了。”
“我……想好了。
季娘子请先走罢,且叫队伍等我一个时辰。